云焕羽愣了一下:“哦,你不说我差点忘了,马上换。”

    黎锐回头,狐疑着打量了他一眼:“你的身体呢?还有,另一具孪蛇的□□呢?”

    云焕羽的眼神莫名地有点躲闪:“都在那边那个小浴房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是房间左侧那个带淋浴的卫生间。黎锐点点头:“赶快去,回来还有事呢。”

    云焕羽含糊着应了一声,磨磨蹭蹭地去了。

    黎锐觉得有些奇怪,可也顾不上管他。他按着阮倾的额头,把她推到了衣帽间里,关严了门:“你先随便换个衣服,换完之后出来,咱们聊聊。”

    还没等着话尾音落下呢,衣帽间的门就被从里面一把推开了。黎锐下意识地转过身来,可阮倾已经套好了一条及踝的长裙,袅袅婷婷地擦过黎锐的肩,优雅地在软凳上坐下了,还撩了一下头发:“聊什么?聊吧。”

    好像刚才那个呲牙瞪眼现原形的不是她。

    黎锐默了片刻:“这次责任在我。”

    阮倾没接腔。

    黎锐接着说道:“我接保护的活儿接得不多,经验不足。刚才根本不应该让你自己一个人上来。是我太自负,大意了。这次如果不是有云焕羽,可能后果会不堪设想。死契没法解,你也没法开除我。佣金你就随便扣吧,权当是补偿。”

    阮倾清了清嗓子,神色有些别扭:“咳,没想到我想说的,跟你说的竟然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黎锐没听懂。

    阮倾一撩头发站了起来,腰杆挺得笔直:“这次的责任在我。”

    黎锐刚想开口说什么,被她伸出一根手指截住了:“哎哎哎,打住吧。我雇你来,可不是为了躲在你背后任凭你保护只会嘤嘤嘤的。我雇你来是为了打架的时候背后有个人,能打得安心一点。这次是我大意了,没有防备,不光没能痛痛快快打上一架,反倒拖了你们的后腿。下次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狐狸睚眦必报,打架向来都是亲力亲为。”阮倾朝黎锐眨了下眼。

    黎锐看了她一会儿,笑着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淋浴间的门突然开了,鬼鬼祟祟探出一个脑袋来。

    孪蛇的脑袋。

    黎锐神色突变,一把将背对着淋浴间门的阮倾拽到了身后,手摸向腰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