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深，远离齐京，依山傍水，入夜格外冷，寒风呼啸，府中人皆已入睡。
翌日
秦云舒起了大早，穿衣洗漱挽发，由自己来。
出屋后，她去灶房打热水，拿了丫鬟递来的帕子走到姜老夫人门前。
“侯夫人，老夫人起身了。”
守在屋外的丫头回禀，秦云舒抵住屋门推开，进入时，姜老夫人已由丫鬟穿戴好。
“我来吧。”
轻声落下，秦云舒上前，替外婆整衣领。
“今日风比昨天大，穿件袄子出门。”
说着，秦云舒从旁拿出一件长衣袄子，仔细替姜老夫人穿戴。
“我身子骨不错，不冷。”
说到这，姜老夫人见外孙女神情不对，立即改口，“不过，这件袄子我喜欢，穿着也好。”
原先和外孙女接触不多，此番兰夫人寿辰，倒是拉近两人距离。
舒儿很会照顾人，特别尊老，那些诰命夫人独自前来，都羡慕她，有这么好的外孙女。
若她早点醒悟，这份祖孙情，也不会来这么迟。
“来，洗漱。”
秦云舒轻声说道，随即浸了帕子，来回三次替姜老夫人擦拭。
丫鬟递来羊脂膏，冬日风大，就用羊脂熬成膏，混合花香涂在脸上，每日三次，皮肤不会干裂。
姑娘不用，大多上了年纪的。
秦云舒食指沾了些，缓缓涂在外婆脸上，均匀抹开。